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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新书】文理人漫谈文理事

2021年04月27日 15:09  点击:[]

近日,郭航远院长的新作《漫谈文理兼修——走出半个人的时代》正式由浙江科技出版社出版并在全国新华书店发行。这是郭教授通过《学习强国》中文化和教育两个板块的学习,利用零碎时间,在手机备忘录上用指尖书写完成的学习心得,也是“高等院校通识教育系列教材”的第一本。本书也被列入绍兴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十四五”规划2021年度思政专项课题。

通识教育旨在培育健全的人格与心智,打破专业壁垒,获得整全的知识视野。就性质而言,通识教育是高等教育的组成部分,是所有大学生都应该接受的非专业性教育;就目标而言,通识教育旨在培养积极参与社会生活的、有社会责任感的、全面发展的社会的人;就内容而言,通识教育是一种广泛的、非专业性的、非功利性的基本知识、技能和态度的教育通识课程作为通识教育实施的主要手段,发挥通识课程的个人发展价值和社会发展价值才能体现通识教育的最终目的。

通识教育是高等教育阶段的一种素质教育或普通教育,即对全体学生所进行的基础性的语言、历史、文化、科学知识的传授,个性品质的训练;用一种适应时代的文化内容来充实自己,扩大自己的知识范围,增强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通识教育不单单是一种课程设置模式,它已经成为一种教育思想,有着丰富的内涵。它是一种教育观,一种教育理念,一种教育境界。对于大学教育来说,应该给予大学生全面的教育和训练,大学教育的内容既包括专业教育,也包括通识教育。

要培养高素质的人才就要在通识教育上下大气力。首先是知识的扩大化,通过加强文文渗透、理理渗透、文理渗透,做到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相结合,使理工科学生掌握人文知识文科学生具有科学知识的武装。其次是知识的整体化,在教育中,通过开发学生的智慧,培养学生洞察、选择、整合和迁移的能力。第三是教育的非功利化,弘扬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培养“全人”。大学通识教育的根本使命在于造就全面发展的、敏于探索、勇于创新、乐于奉献的新人。要重视在通识课程中蕴涵人文科学教育

通识课程的内容应该是以人文学科课程为主干,涉及人文科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三大领域。人文学科包括哲学、历史、艺术、文化、伦理道德等。人文精神是开启智慧、文明教养、激扬意志、造福社会、治学治人从而化成天下的精神动力,也是为科学和技术提供语言、逻辑和思维方法的资源。

郭航远院长牵头合省内高校(含高职院校),计划在三年内编写出版一套具有鲜明地域特色、实用性强的“高等院校通识教育系列教材”。

郭院长认为,医学院的理科生要懂一些文科知识,要有人文情怀,而文科生也要懂一些理科知识,要有理性思维。自然科学和技术愈演愈烈的学科分化和扩张,使人文学科的领地日见狭窄。文理科的发展极度不对称,理工农医科的规模越来越大,而人文学科越来越小。不仅在学科规模方面,人文地位越来越低,而且在教育思想方面,科学教育、专业教育、技术教育压倒了人文教育。

另外,社会科学的兴起,也使人文学科的地位进一步下降。人文学科甚至只有栖身在社会科学这个牌子中,才有生存的机会。对于当代中国人来说,在谈论科学与人文的分裂时,我们心中所想的,正是中国现行教育体制中严重的文理分科现象。凡重专才教育者,则专科化倾向比较严重;凡重通才教育者,则专科化倾向就比较淡化。在专才教育体制下成长起来的理工科学生,常常缺乏基本的人文素养,对于社会进步和发展难以有一个宽阔的视野和深谋远虑的计划。

人文精神需要整合科学与人文特质,将科学精神融合于人文精神的内在价值之中。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冷暖无常的人间百态,人与人之间,亲情、友情、爱情的碰撞,需要我们用理性的态度去审慎地面对,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感情;而社会上出现的种种现象与问题,更需要我们用科学的方法去分析与解决,得出概括性的规律,再推广到整个社会。而对于人文学科来说,不能一味地追求“浪漫”,追求理想中的境界,应当要具备一定基础的科学观念、现实观念,并将其运用到人文学科的探索之中。否则,只会成为“空想主义”,终究只能“纸上谈兵”,而不切实际。

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同样重要。科学离不开人文,人文也离不开科学,在人类的发展中两者缺一不可。

 

【序言】文理兼修者,智也。

郭航远

 

2020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对于我来说,也很特殊。因为,从今年的十月起,我的身份从一个医师变成了一个教师,从医院转到了医学院。虽然,我以前一直是一个偏重于医师的“双师型”角色,也一直跨界于医院和医学院之间,但现在的我,治病救人只是我的小部分工作,大部分的时间要花在教书育人上了。

在没有正式全职加盟文理学院之前,我一直在呼吁,文理不能分家,医学院要多培养一些文科背景的医生和护士,也二次被列为省市政协会议的提案。到了文理学院以后,我学习了学校的办学目标,那就是坚持“以本为本”,实现“四个回归”,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巩固人才培养中心地位,着力培养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较强创新创业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

72年前,建筑大师梁思成教授曾预言,“文理分家”“重理轻文”必将导致人的片面性发展问题,会出现文化底蕴浅、知识覆盖面局限、心理调试能力较差、协作精神相对欠缺、语言文字功底差、守道敬业精神匮乏的“半个人”现象。长此以往,其结果必定是“只见科学之木,不见文化之林”。

他分析了造成“半个人”的原因,“现在教育部门规定的大学课程,只以取得专门知识为目的。这是在训练匠人,在制造“半个人”,而不是教育的真正目的。工学院显然不用说,只是训练了一批机械匠、土木匠、建筑匠等等。其余学院何尝不然,每年造就了大批的物理匠、化学匠、法律匠、国文匠、外语匠、历史匠、哲学匠等等。所谓匠,就是说他们大多数只知道本行,此外一概不懂,也不加以关心。”

其实,梁思成自己就是一个全面发展的“完整人”。在清华求学期间,他才华出众,爱好广泛,对音乐、美术、体育都有浓厚兴趣。在全校运动会上,梁思成撑杆跳高曾获第一名。在音乐方面有很好的修养,他与黄自等人组织合唱团,学校成立管弦乐队后,他是第一小号手并任队长。在美术方面尤其出色,曾被美术老师指定和闻一多、杨廷宝等人组织一个“研究艺术及与人生关系”的艺术团体“缪斯”,活跃了学校文化艺术氛围。在组织能力方面也显示出学生运动领袖的风采,在1919年“五四”运动中,他是清华“爱国十人团”和“义勇军”等社团的中坚分子。

1961年,梁思成先生撰文教导清华学生“求学问需要精,但是为了能精益求精,专的更好就需要博。”“既有所专而又多能,能精于一而又博学;这是我们每个人在求学上应有的修养。”

他主张建筑师必须有广泛深厚的文化修养,建筑师的认识领域要广,要有哲学家的头脑、社会学家的眼光、工程师的精确与实践、心理学家的敏感、文学家的洞察力。“‘半个人’常常忘记了这一点:凡是有感觉的动物,除了保持肉体的存在,还需在精神方面有所要求,亦即天性的、情感的爱美及爱好艺术的倾向。另外,他们还要游览、欣赏及安静;除了出入于剧场、舞厅之外,他们还不时渴望与大自然接触,喜欢在树林中散步、在河边休憩、在草地里玩耍……”

教育家张伯苓也曾批评指出,只知道压着学生读死书的学校,结果不过是造出一群“病鬼”来,一点用处也没有。在他看来,“教育一事,非独使学生读书习字而已,尤要造就完全人格,德智体不可偏废”。学生不单是要从书本上得到学问,并且还要有课外活动,从这里得来的知识学问,比书本上好得多。

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是一枚硬币的两个面,缺一不可。

正如梁先生所说:“科技与人文分离导致了两种畸形人的出现:只懂技术而灵魂苍白的空心人和不懂科技奢谈人文的边缘人。”

所以,他竭力呼吁“文理不分家”,反对“半个人”的教育,倡导人的全面发展和综合素质的培养。

钱学森教授也指出,“科学与艺术是相通的。人为地搞文理分科,对培养面向未来的人才,可以说有百害无一利。”

纵观历史,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真正的大师,大部分是文理兼容、才华横溢的。

理查德·菲利普斯·费曼是美籍犹太裔物理学家,加州理工学院物理系教授,1965年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美国科普作家雷·斯潘根贝格曾这样评价他,人们把“天才”一词用在20世纪两位物理学家身上,一个是爱因斯坦,另一个就是费曼。

最令人敬佩的是,费曼把科学研究当作自己最好玩的“游戏”。他曾经说过:“科学是智慧的游戏。”

费曼既有科学情怀,又有人文情怀;既有科学风采,又有人文风采。他拥有完整的情怀、完整的风采,所以,他是一个真实、完整的人。

费曼留下了丰富的科学和人文遗产:他生性好奇、特立独行;他兴趣广泛、多才多艺;他对所有的科学领域都着迷;他渴望知道事物背后的机理;他有独特的解决问题的思路。当然,还有他的伟大的科学成果。

费曼用自己的多彩人生,为“创造力心理学”诠释了这样的判断:直觉、灵感和想象力。因为,这是创造力的重要维度,是一种真实的完整人格。

费曼用自己辉煌的生命,为“积极心理学”贡献了例证。因为,他享受的是“快乐投入、创造意义、自我实现的幸福”。

与费曼持同样观点的,还有与歌德同时代的剧作家和诗人席勒等一大批先哲伟人。席勒认为,游戏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按照席勒的标准,费曼是一位“真正的人”,也是一位“完整的人”。

我做了30年的医师,同时做了16年的医院管理工作。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反思周边发生的一些事情,深感全面发展和综合素质的重要性,深感应试教育所培养的“半个人”的弊端,深感“文理分家”“重理轻文”的严重后果。

在我们的周围,出现了“有知识、没文化、少修养”的现象;出现了“高学历、低素质”“有学历、没教养”“有个性、没品性”的现象;出现了“技术水平高、人的品位低”“技术职称升了、人格下降了”等情况。这些人的文明素养并没有随着学历的递增而提高。

所以,我非常赞同梁先生的观点,也一直在呼吁“文理分科不分家”,希望在医院里多一些拥有真正文科背景的临床医生。因为,医生的作用是“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理科生的理性思维和医疗技术没有问题,但人文素养和沟通能力常显不足,“看不好的病把它说好”的“话疗”技巧往往不够。

其实,当今每个行业都有这样的感触。

当下有些人出现智慧与道德的分离、科技与人文的分离、知识与文化的分离、情商与智商的分离。

当下有些人把工作当成了生活的全部,没有了生活的乐趣,也没有一点“非职业的兴趣”。

所以,我认为,对于未来的职业人来说,情商一定比智商重要得多,用心一定比用功重要得多。

人文是舵,技术是桨,没有人文的指引,技术就是瞎子。

所以,我认为,在这个新时代,我们需要科学,也需要宗教,需要信仰和情感,更需要人文精神的滋养。

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指出:“个体自我的每一次伟大的提高,都源于同古典世界的重新接触。”多年前,国际联合会教育考察团在一份报告中也指出:欧洲力量的来源,经常是透过古代文明的再发现与新认识而达到;中国的教育也应当如此,才能真实发挥它的民族性与创造性。

走出“半个人”的时代,去做一个完整的人。而这个完整的人,就是指文理不偏、人格完善;就是指身心健康、灵魂安逸;就是指素养高洁、知性优雅……

人,可以不完美,人生,也可以不圆满。但是,我坚信,人作为一种活生生的生命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一定是一种完整性的存在。

“半个人”已不符合新时代对人才的需求,“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才是当今社会所需要的。

让我们走出“半个人”的时代,迈向“一个人”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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