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高教司石鹏建副司长
在全国高等医学院校临床医学专业认证工作研讨会上的讲话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今年教育是一个落实年，核心是抓落实，落实“教育规划纲要”所部署的任务。教育部已草拟高等教育的分规划和“质量工程”二期，正准备上党组会讨论。“质量工程”里面包括重点建设一批专业，围绕专业把整个教学工作抓起来；大学生能力提升计划，在原来的实验教学示范中心的基础上重点建设100个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对大学生竞赛、创新创业、参加科研实践活动继续给予支持；教师能力提升计划，支持一批国家级教师发展中心建设。从医科来看，教师发展中心已走在前面，而且势头比较好。在建设30个国家级教师发展中心的过程中，鼓励高校建立教师发展中心。实践教学能力培养是教师发展中心建设的内容。不仅仅针对实践教学教师，还包括整个教师的实践教学能力都要加强。同时，为落实胡锦涛总书记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上的讲话精神，最近教育部可能有大的动作，包括出台类似“高校六十条”的文件。总书记在会上提出了从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四个方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这就是一个完全全面的质量观念。这次出台的新的计划，对地方院校的发展可能有所扶持。“教育规划纲要”中还有一系列的卓越计划。如，卓越医生、卓越法学人才、卓越农林人才、卓越教师、卓越工程师等。其中卓越工程师计划已经启动，卓越医生计划已通过，下一步医学教育改革中卓越医生计划如何实行？医学教育认证工作委员会今年4月份召开了会议，对认证工作指南和4所开展试认证工作的高校的结论作了布置和判断。并讨论了如何进一步开展工作。其中提出来要加强培训。我们这个会议叫研讨会，准确来讲应该说是培训会。加强培训，抓落实，除了教育部外，各级政府也要抓落实。国家有关文件要求财政性教育投入要达到GDP的4%，这个工作很重大很复杂，到2012年必须完成，是中央和国务院来抓的。对高校来说，四项经费的投入要增加。首先，今年生均拨款额度达到9000，明年要达到12000。教育部正在制定方案，生均拨款经费达到标准后，经费要投入到本科教学工作中，优先保障实践教学。前段时间社会上对教育的批评主要是学生实践能力太差，适应能力差。加强实践教学是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在经费投入提高后，怎么样把经费和精力投入到本科教学中，需要高校领导转变观念。7号下午，教育部通过了“医学教育改革意见”。在这里我想作一下动员工作，同时也帮广西医科大学作一下动员。
第一，医学教育标准是什么？下面我从设计上谈谈标准是什么。从2002年教育部启动国际医学教育标准本土化工作以来，到2002年底2003年初，教育部 卫生部联合设置了1个大的科研课题“中国医学教育管理体制和学制学位改革研究”，下设4个子课题。其中，有1个子课题为“中国医学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研究”。到2008年，共同批准，历时7年。为什么要做医学教育标准，主要是两点考虑。一是医学教育标准国际化的趋势；二是我们医学教育发展的需要。我国医学教育从统一的教学大纲，教学计划到统一的考试，统一的国家考试库、合格评估、教学水平评估。从整体上看，医学教育评估是外来的，强制的或者说是行政上来做的。主观上，自觉的质量观念和质量保障一直是不健全的和有所缺失的。我们急需建立质量保障体系来保障医学教育质量，包括外来的专业认证和学校的质量保障制度，质量保障机制和质量保障体系的逐步建立健全。医学教育标准是院校教育、毕业后教育、继续教育3阶段中的第1个阶段的最低要求。标准全国通用，但承认各个地区和学校之间的差异，尊重各个学校自主办学的权力。本标准转变指导方式，不提出具体的教学计划、核心课程、教学方法等方面的强制性规定。没有了从行政层面、政府层面所作的刚性规定，是基于尊重医学教育尚在改革之中的事实，也是相信学校教育质量，相信学校教学改革的能动性，同时相信现有的信息采集手段能达到，为学校的个性发展和办学特色留下了充分的空间。尊重各个学校的办学自主权，实际上是把学校的教学权还给学校，把培养目标的制定权也交还给学校，这个是标准改革的关键点。学校要把教学的重点从获取知识转移到学习过程。学校必须把教学的重点放在学生能力的进步程度上来，要求和体现的是育人为本，以人为本。也就是说要把教育思想、教育观念的转变直接落实到行政的指导方式和学校的指导方式上来。坚持以人为本是标准的另外一个关键点。思想道德与职业素质目标是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生应达到的第一项要求。胡锦涛总书记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上的讲话，希望大学生要把文化知识学习和思想品德修养紧密结合起来，把创新思维和社会实践紧密结合起来，把全面发展和个性发展紧密结合起来。同时，要求高等教育要坚持把促进学生健康成长作为学校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全面贯彻党的方针，坚持育人为本，德育为先，能力为重，全面发展，着力增强学生服务国家，服务人民的社会责任感，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善于解决问题的实践能力，努力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总书记的讲话阐明了培养什么样的人，怎么样培养人的具体问题。温家宝总理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对于德、智、体、美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的作用作了详细的论述。总结归纳出多年以来我们所强调的素质教育实质就是强调学生的全面发展，就是促进德育、智育、体育、美育的有机结合。医学教育10多年来一直强调通识教育，博雅教育，文化素质教育。医学教育要把文化教育、素质教育归结于胡总书记的讲话精神上来。职业素质有医学教育自身的特点。“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医学生誓言的出发点，患者以其健康和性命为代价信赖医生，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这种社会与医生的契约关系，在今天来说已岌岌可危。但是，遵守医学职业道德操守，维护医德应该是医学教育必须传承的。医学的职业素质是医学生必须具备的。职业素质的要求在各类教育来看是格外醒目的，需要坚守誓言。知识目标是毕业生所应达到的第二项要求。弗莱克斯勒的报告把医学教育统一规范到一起。学科知识规范教学大家已经习惯。但是这种规范已受到了以问题学习的方式的挑战，正在形成的学习系统方式也已提到改革的日常上来。也就是说从授予式的学习到形成式的学习再到转化式的学习，医学教育的理念在逐步转化和升级。去年年底，有一个国际研讨会提出了新一轮医学教育改革的总体意见。形成式学习在其它学科影响不大，但在医学教育上应用的很成功。应该说转化式学习并不是一个新的概念，转化式学习是一种批判性思维的培养，应该说在医学教育已能够很好的实施。医学教育改革比较活跃。但是其有效性的证据还拿不出来，包括对湘雅的认证，对其五年制的实验班专家非常认同。对学校来说，实验班是小范围，大步走。国际国内专家都认为如果把实验班推开了应该说是高水平的完全认证。认证应该抓什么，想什么，是值得我们考虑的。从1997年开始，医学教育着手研究基于问题的学习，一些高校一直在做PBL。到2009年，有高校领导讲PBL不能做，不适合中国的国情。教学改革不能纸上谈兵，要实践。在信息技术如此发达，学生获取知识途径比较广泛的今天，院、系、教研室的分割是否完全适宜？应用更多的比如以问题为中心的学习方法来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教师教学的积极性，以方法来带动教育观念的转变。技能目标是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生所达到的第三项要求。是以学生能力发展的进步程度所提出的要求。反映的是形成式学习的规律。从5所学校的认证情况来看，在职业素质和能力标准的判断上，专家已经掌握了有效的方法。标准的第二部分，是本科临床医学专业的办学标准。标准明确规定“本标准反映了医学教育的国际形势、国内环境和社会期待，是制定教育计划的依据和规范教学管理的参照系，各医学院校都应据此制定自己的教育目标和教育计划，加强自身的评估体系和教育质量保障机制。”这一程序有点像工业上的ISO9000认证。但又不是。因为我们将之设为开放式的，具有很强的指导作用。学校有权根据此标准制定自己的教育目标和教育计划。这个办学标准是学校建立教育目标的参考框架，是实现教育目标的支持、监督和保障。实际上是要求建立质量的自我约束机制。标准是什么？是我们院校教育的最低要求。标准反映的是以人为本的观念，育人为本的理念。标准重点是宣布了将办学自主权还给学校，由学校来确定培养目标。标准树立了质量保障体系的基本框架。框架如何搭建由学校决定。
第二，医学教育认证是什么？或者说干什么？标准中明确了“本标准适用于医学教育的认证工作。一般情况下，该过程包括学校自评、现场考察、提出认证建议和发布认证结论等实施步骤，不适用于医学院校的排序。专业认证考察毕业生应达到的基本要求，评价学校在自己确定的培养目标过程中的各个方面，各个环节应该提供的支持、保障以及运行情况。检查运行机制、运行情况的完整性。”从国际上来看，中国医学教育认证是医学毕业生进行国际流动的认同标准。包括复旦大学、浙江大学和一些地方医学院校都接到了国际上的有关咨询。询问学校是否经过了专业认证。到2023年如果没有经过认证的话，毕业生将得不到认同。也询问了是否有兴趣参加国外的认证。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医学教育联合会计划在2023年颁布新的医学院校目录，将作为医学自然人流动的认可依据。没有经过认证的学校进不了目录。医学教育认证是医学生在国际上的通行证。国际上的做法也不一样，澳大利亚通过认证的学校不用参加医师资格考试，可以直接做医师，没有认证的学校要参加医师资格考试，通过率是3%。从教育管理上来说，通过开展专业认证推动医学教育的改革，提高医学教育的质量。以认证作为工作的抓手，认证是医学教育的准入和再准入的依据。弗莱克斯勒的报告颁布后的几年对北美155所院校进行了调查、评价和认证。有70多所学校被关掉，包括不合格的院校和以盈利为目的的院校。教育部所做的临床医学教育综合改革意见中，有一部分重要内容就是加强临床医学教育质量评价制度建设。其中一项重要举措就是建立临床医学专业认证制度。文件中指出“开展以本科医学教育标准—临床医学专业为依据，以学校自评为基础，教育和卫生行业共同组织实施的临床医学教育认证工作，建立健全临床医学本科专业教育和研究生专业教育学位准入制度。”“十二五”期间探索建立符合国际医学教育规范的我国临床医学教育专业认证标准和认证程序，开展临床医学专业认证试点工作，完善政策体系，到2020年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医学教育专业认证制度，完成高等学校临床医学专业认证工作。2020年，第一轮认证工作要做完。我们有158所设置临床医学专业的学校，除去独立院校还有127所本科院校。其中56所医学院校没有研究生专业学位授予权。从住院医师培训制度的设计来看，其基地、培养权限的设置与临床医学专业的授予权机密结合在一起。从行政上来看，通过认证来帮助学校建立质量保障体系，来抓教育质量，调控医学教育的规模。目前超过千人的招生点有几个，500人以上的招生点有20多个。从学校层面上来讲，通过认证主要是树立正确的质量观念，逐步建立质量保障体系，逐步建设质量保障制度、质量保障机制和质量保障体系。认证是行业行为，认证工作委员会由医学教育协会、医学会、医师学会、医院管理学会、教育部评估中心、卫生部医学考试中心等协会和部门人员和学校专家等组成。在今天来说，学校有没有行业的认同、认可是非常重要的。学校对认证的态度值得考量。我们希望学校从认证的主体上来思考问题。实际上观念和态度是行动的先导，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慢进则衰、不进则亡。”合并院校的医学教育可能科研上进步很快，有些基本条件进步很快，投入加大了，但是从教育研究和教学方法来看，进的慢了。
第三，临床医学专业认证下一步要做什么？教育部已通过《临床医学教育综合改革的若干意见》。它是围绕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服务于卫生体制改革，深化医学教育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促进医学教育更好的服务于医疗卫生改革的需要，服务于人民群众提高卫生水平的需求，提出的综合改革方案。这一改革方案是想以临床医学教育为突破口，主题是落实纲要，服务于卫生体制改革，围绕着卓越医师计划来促进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围绕着提高医学生的职业道德水平和临床实践能力来提高质量；围绕着建立健全医学教育的调控机制，有利于医学教育发展的校内管理体制和专业认证制度来建制度。“促改革、提质量、建制度”。这个方案有5个方面、12项举措，可能还要增加2项举措。文件将由教育部、卫生部共同发布。实施卓越医生教育培养计划重在解决人才培养模式单一的问题，要求更新教育教学观念，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教育教学方法，加强医学生职业道德素质教育，加强临床实践能力的建设，全面提升人才培养水平。这一计划主要提出几种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一是，改革五年制本科临床医学人才培养模式。具体要求改革教学内容与课程体系，创新教育教学方法，将医德教育贯穿在医学教育的全过程，推进基础医学与临床医学的整合，推进以问题为导向的启发式、研讨式的教育改革，加强医教结合，强化临床实践教学环节，实践“早临床、多临床、反复临床”，培养学生关爱病人、尊重病人的职业操守和解决临床实际问题的能力。这项改革是推动整个面上的改革，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根据区域卫生规划的要求选定本地区的一所学校来作改革的试点。形成一批以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为重点的示范性的教学改革成果，带动其它医学院校深化改革，提高质量。实际上是进一步的推动形成性学习的人才培养模式。二是，改革临床医学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建立一套“5+3”的，临床医学硕士专业学位教育与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有效衔接的制度，着力推进研究生招生和住院医师招录相结合。强化临床能力的培训，培养一批高水平、高素质的临床医学人才。这项改革主要是适应医改提出的建立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制度的要求，来建立医学专业硕士研究生教育和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有效衔接的一种新的制度，改革临床医学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在政策上，支持有条件的省、市和高等医学院校开展综合改革的试点。目前，上海市已开展此项改革。三是，改革长学制临床医学培养模式。深化长学制医学教育改革，加强自然科学、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教育，为医学生的全面发展奠定宽厚的基础；改革教学方法方式，提高学生自主学习、终身学习的能力和批判性思维；建立导师培养制度，完善临床能力培养，提升医学生的临床思维能力，促进医、教、研结合，培养学生临床诊疗创新的潜质，推动培养过程的国际交流与合作，拓展医学生的国际视野，培养一批少而精、高层次、国际化的医学拔尖人才。根据卫生部医药卫生中长期人才培养规划要求，依托举办八年制临床医学教育的高等学校，结合国家医学中心的建设，确定若干所学校来开展医学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改革。从人才培养模式上来说，就是要探索转化式学习的方法。四是，改革农村订单、定向、免费医学人才的培养模式。围绕着农村医疗卫生服务的基本需求，深化农村订单、定向、免费医学教育改革，实践“早临床、多临床”的临床教学计划，探索集医疗治疗、诊断治疗、预防、保健、康复、健康管理等于一体的医学人才培养模式，提高医学生对常见病、多发病和地方病的诊疗能力，培养一大批面向乡镇卫生院，服务农村医疗卫生工作的，能够“下得去、用得上、留得住”的全科医生。这项改革的实质是探索院校教育阶段培养目标定位于全科医生或者家庭医生的人才培养模式。但并不是意味着培养出来的人才已经是全科医生。这项改革是根据我国农村区域卫生人才的需求，在承担农村订单、定向、免费医学生教育的若干所学校开展改革试点来探索满足农村医疗卫生服务需求的人才培养新模式。以上四项改革是卓越医生教育计划中的内容。教育部党组提出要加入3年制临床医学专业相关建设内容。未来可能要设定助理全科医生。医改方案中提出了“3+2”模式，即3年专科+2年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到基层做助理全科医生。《临床医学教育综合改革的若干意见》已经向有关高校征求了三轮的意见，下一步还要进一步征求意见。刚才我所讲的内容都是围绕会议的主题“怎么样开展专业认证”。人才培养模式的4个方案，制定权和确定权都在学校，没有强制性。培养目标确定权、办学自主权还给学校，但是学校要考虑如何树立质量的概念和观念，如何建立质量的保障体系。有了权，应有责，权责对策。那么，我们应该怎么样开展医学专业认证工作？56所没有专业硕士研究生学位授予权的学校应该有压力，其它的学校应该有动力。专业认证是工作的抓手。在座的各位主管教学校领导和教务处的同志回去后要向校长、书记和主管领导传达会议的要求，提高对认证工作的认识。从国际趋势、社会发展、以及行业准入等各方面的情况来看，下一步执业医师资格考试也要分阶段，跟认证工作紧密挂钩。各个学校的一把手应有对认证工作的紧迫感。下一步的医学教育改革，等有关文件下发后再做具体的宣讲和解释。具体的措施也在文件中有提及，教育部、卫生部、财政部、发改委等部门将具体落实。
讲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
| 
